霍靳北被她推开两步,却仍旧是将那个袋子放在身后,沉眸注视着她。 阮茵这才又笑了起来,笑过之后,却又控制不住地叹息了一声,随后缓缓道:千星,你告诉我,我儿子,其实也没有那么差,对不对? 千星一顿,意识再度回到脑海之中时,手上已经握紧了那个东西。 她不是在那处偏远的工业区吗?为什么会在这里? 千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,照旧坐在起居室里,一袋接一袋地吃着自己买来的零食。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了,你还追问个什么劲?烦不烦? 你知道,第一种人,最喜欢欺负什么人吗?千星说,就是这种女孩。她们听话,她们乖巧,她们活得小心翼翼——可是她们,偏偏不能保护自己。 千星看了一眼宿舍门口跟往来工人打着招呼的保安,没有上前,而是走进了旁边一家烧烤店。 说到这里,她忽然又笑了一声,继续道:世上还有一种女孩,被人欺侮了之后,是没有人会帮她出头的,没有人会觉得她可怜,他们只会觉得她麻烦,讨厌,找事情—— 那时候,千星身上依旧披着之前那位警员借给她的衣服,尽管衣服宽大,却依旧遮不住她被凌乱的衣服和被撕裂的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