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所以,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,得知景厘去了国外,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,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爸爸。景厘连忙拦住他,说,我叫他过来就是了,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,绝对不会。 是因为景厘在意,所以你会帮她。景彦庭说,那你自己呢?抛开景厘的看法,你就不怕我的存在,会对你、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?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?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?你不远离我,那就是在逼我,用死来成全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