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班后门大开着,迟砚和孟行悠站在教室最后面略显突兀,引得经过的人总会往教室里面看几眼,带着探究意味。 景宝一言不发,抱着膝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 迟梳打开后座车门,想去把人给叫醒,迟砚早她一步,我来吧。 迟砚甩给她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:我喝加糖的呗。 白色奥迪的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,打扮干练,扑面而来的女强人气场。 孟行悠手上都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,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,然后说:还有三天,我自己来吧,这块不好分,都是渐变色。 晚自习下课,几个人留下多耽误了一个小时,把黑板报的底色刷完。 孟行悠受宠若惊, 摇头婉拒:哪的话, 姐姐太客气了。 贺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,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,坐下来后,对着迟砚感慨颇多: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,什么‘教育是一个过程,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’,听听这话,多酷多有范,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。 楚司瑶看见施翘的床铺搬得只剩下木板,忍不住问:你大晚上的干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