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,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,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,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努力赚钱还给你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