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热恋期。景彦庭低低呢喃道,所以可以什么都不介意,所以觉得她什么都好,把所有事情,都往最美好的方面想。那以后呢?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 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