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?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?你不远离我,那就是在逼我,用死来成全你——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我想了很多办法,终于回到了国内,回到了桐城,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,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 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