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然赫然睁大了眼睛,积蓄已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—— 当初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,没有牵挂的人,就不会有负担,所以便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毫不在意。 事实上她刚才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得差不多了,此刻霍靳西揽着她躺在床上,说起她的想法来,却只是道:你确定,陆与江上过一次当之后,还会这么容易上第二次当? 陆与江也没有再追问,只是静静看着前方的道路。 屋子里,容恒背对着床站着,见她进来,只是跟她对视一眼,没有多余的话。 我的确是想对付陆与江,但我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做,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实施嘛!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,一向坚毅的眼神中,竟流露出了绝望与无助。 过于冒险,不可妄动。霍靳西简单地扔出了八个字。 叔叔鹿然嚎啕着喊他,向他求救,叔叔,疼 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