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所以,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,得知景厘去了国外,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,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