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