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 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