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?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