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尔捏着那几张信纸,反反复复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,到底还是红了眼眶。 傅城予听完她的要价和未来计划,竟缓缓点了点头,道:200万的价格倒也算公道,如果你想现在就交易的话,我马上吩咐人把钱打到你账户上。 如你所见,我其实是一个很慢热的人,也是一个不喜欢强求的人。 当我回首看这一切,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堪。 那请问傅先生,你有多了解我?关于我的过去,关于我的现在,你知道多少?而关于你自己,你又了解多少?顾倾尔说,我们两个人,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,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,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,傅先生不觉得可笑吗? 你怀孕,是最大的意外,也是让我最慌乱的意外。 顾倾尔听了,略顿了顿,才轻轻嘀咕了一句:我才不怕你。 哈。顾倾尔再度笑出声来,道,人都已经死了,存没存在过还有什么意义啊?我随口瞎编的话,你可以忘了吗?我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。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