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陆沅都是昏昏沉沉的,却偏偏只有这一段时间,她异常清醒。 慕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,不由得道:你在想什么?在想怎么帮她报仇吗?再来一场火拼? 再睁开眼睛时,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,下意识就看向床边,却没有看到人。 与此同时,先前跟慕浅交谈时,慕浅说过的那些话再次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之中—— 她虽然闭着眼睛,可是眼睫毛根处,还是隐隐泌出了湿意。 我刚才看你笑得很开心啊。容恒说,怎么一对着我,就笑不出来了呢?我就这么让你不爽吗? 这天晚上,她又一次将陆沅交托给容恒,而自己离开医院回家的时候,忽然就在家门口遇见了熟人。 陆沅实在是拿她这张嘴无可奈何,张了张口,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,只是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容恒一眼。 张宏呼出一口气,道:陆先生伤得很重,伤口感染,发烧昏迷了几天,今天才醒过来。知道霍先生和浅小姐你在找他之后,他立刻就叫我过来找你—— 我刚才看你笑得很开心啊。容恒说,怎么一对着我,就笑不出来了呢?我就这么让你不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