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 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 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