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。景厘连忙拦住他,说,我叫他过来就是了,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,绝对不会。 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这话说出来,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,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,他才缓缓摇起了头,哑着嗓子道:回不去,回不去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