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 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