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