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尔听了,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理,手机忽然响了一声。 他听见保镖喊她顾小姐,蓦地抬起头来,才看见她径直走向大门口的身影。 唔,不是。傅城予说,三更半夜不行,得睡觉。 所以她才会这样翻脸无情,这样决绝地斩断跟他之间的所有联系,所以她才会这样一退再退,直至退回到这唯一安全的栖息之地。 顾倾尔听了,略顿了顿,才轻轻嘀咕了一句:我才不怕你。 顾倾尔果然便就自己刚才听到的几个问题详细问了问他,而傅城予也耐心细致地将每个问题剖析给她听,哪怕是经济学里最基础的东西,她不知道,他也一一道来,没有丝毫的不耐烦。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 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 傅城予仍旧静静地看着她,道:你说过,这是老爷子存在过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