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突然想起一茬,突然问起:你刚跟他说你叫什么来着? 贺勤摇头,还是笑得很谦逊:我没这个意思, 我是在反省自己, 我跟这帮高一学生一样都是初来乍到, 主任既然对我们六班很上心,我和他们都愿意虚心求教。 迟砚你大爷。孟行悠低声骂了一句。 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 孟行悠自我打趣,轻巧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盖过去:想做我朋友门槛可不低,班长你还差点火候。 你使唤我还挺顺口。迟砚放下笔,嘴上抱怨,行动却不带耽误的。 可刚刚那番话说的可一点不软柿子,至少她读书这么多年,没见过敢跟教导主任这么说话的老师,不卑不亢,很有气场。 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,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,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,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,这才满意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