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,那先吃饭吧,爸爸,吃过饭你休息一下,我们明天再去医院,好不好?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