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 鹿然觉得很难受,很痛,她想要呼吸,想要喘气,却始终不得要领。 说到底,霍靳西不是生气她要对于陆与江,也不是生气她跟姚奇商量,更不是生气她预计划的那些程序,他只是生气——她没有告诉他。 这只是公事上的决定,跟对方是谁根本就没有关系 陆与江已经走到门口,听见声音,这才回过头来,看向坐在车里的鹿然,道:然然,下车。 她有些慌张地朝火势最大的那间办公室跑去,才跑出几步,忽然就看见了鹿依云。 不。鹿然说,这周围的哪里我都不喜欢,我想回去。 只因为在此之前,两个人已经达成了共识,慕浅也曾经亲口说过,对付陆家,并不是他们双方任何一个人的事,而是他们要一起做的事。 慕浅咬了咬唇,只能继续跟他探讨一般开口——